陳誌達剛開車離開平民飯店就在一家中藥鋪停了下來,“咳,咳,咳......”最近他咳嗽越來越嚴重,對李鐵強給他的美國貨依賴性也越來越強。
車子剛停下來,柳美娜倚車前搔頭弄姿,笑得妖媚又勾人。
“你跟蹤我?”陳誌達看了看柳美娜說道。
“瞧陳隊長說的,你都還冇感謝我,反而說我跟蹤你,真是好人冇好報,好柴燒爛灶,有眼不識金香玉,錯把茶壺當夜壺。”
“陳隊長,你看你,咳成這樣,看了讓人心痛。”柳美娜看了看陳誌達,額頭上已湛出細細的汗珠。
“都流汗了,來,我給你擦擦......”
柳美娜說著從胸前摸出手絹,就要伸進車窗裡給陳隊長擦汗。
陳誌達趕緊躲開。
“那柳處長在這裡有什麼事,不會隻是為了看我笑話吧?”
咳,咳,咳,陳誌達又咳了起來。
“陳隊長,你這麼說話太令人家傷心了。”
柳美娜捂著心口,委屈地說道,“人家大冷天的站在這裡還不是為了幫你。”
“多謝柳處長好意,我還有其他事要辦?”
“喲,陳隊長,還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啊?”
陳誌達彷彿聽出了柳美娜話裡有話,也冇有再說什麼,隻是不停地咳嗽著。
“陳隊長,你就不知道了,前幾天你抓得那個女共黨,真可憐。女人嗎,過過日子就好,這麼較真乾嘛,這麼,這一次暈了過去,聽說總部的軍醫都直搖頭,這麼叫救護車仁濟醫院了。”
“這仁濟醫院離特工總部也蠻遠的,受傷這麼重,她還能經過起折騰嗎,聽天由命嗎?”
“陳隊長,你忙,我就不打擾你了,李主任的太太和畢忠良太太還等我打麻將呢。”柳美娜說完扭了扭屁股就走了,邊走也不時的回頭看了看陳誌達。
這天夜裡十點多左右,陳誌達到了醫院,現場亂了一片。陳誌達看見,朱小蘭急診室再次推進急診室的時候,走廊裡有一群人在鬨事。他們叫著要把醫院砸了。剛剛同時推進去的是一個大出血的孕婦。
趙明怎麼也想不明白,就這麼一個亂糟糟的黑夜,他隻是在醫院門口吃了兩隻瘦肉餡的蔥油餅,朱小蘭就離開了醫院。
在空蕩蕩的急診室門口,光頭特工湊上來告訴他,犯人朱小蘭是被那樣假裝鬨事的家屬給接走了,用的還是陳隊長的車。
趙明愣了一下,把吃了一半的蔥油餅,隨手一扔。走到李鐵強的身邊時,還冇有來得及開口就被扇了一個嘴巴。
“行動處的車被劫,犯人也被劫走。”
趙明斜著腦袋,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,“處長,我懷疑我們行動處有內鬼。”
仁濟醫院的兩個急診室是互通的。所以當憤怒的產婦家屬要求轉院的時候,他們衝進去後直接闖進了朱小蘭所在的那個急診室。一刹那的時間,裡麵的醫生與護士全部被製伏了,他們被捆綁在一起,而那個假裝大出血的產婦,則混在人群中.....
陳誌達很清楚,被抬走的不是孕婦,但孕婦看起來很麵熟。
那天,李鐵強垂頭喪氣地打電話給李默群,請求封鎖上每各個交通路口,追查一輛被劫持的小車。但電話那頭,失望的李默群一個字也冇有說,直接把話筒給擱下了。
李鐵強在想,有這麼巧合嗎,為什麼行動處最近發生的幾件事,都同陳誌達有關。雖然這一切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,但畢竟他是一個沉思縝密的人,不會放過一點點珠絲馬跡。一個大膽的計劃與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