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風風火火地買了兩大袋護膚品與化妝品。
呂曉蓓看著顏色:“會不會太豔麗了?”
“怎麼會豔麗,你冇事吧,你要離婚的話,我舉雙手雙腳讚成。”金芊芊看著呂曉蓓狀態太過平靜。
“我為什麼要離婚?”
“你老公偷吃啊。”
“誰說的。”
“報紙上說的。”金芊芊從包裡麵拿出一個週刊,上麵連呂曉蓓的老公都刊登出來了:“太可氣了,你老公竟然偷吃!現在,港圈裡都在笑你呢。奇怪了,港圈上流社會的男人誰不偷吃啊,她們不笑話自己的老公,反而笑話你。”
呂曉蓓瞄了一眼報紙,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厭女言論,說她管不住老公,說事業有成有什麼用?連老公都滿足不了。
她隨手把報紙丟到垃圾桶裡:“都是假的。他被超超級仙人跳了。”
“什麼叫做超超級仙人跳?”金芊芊震驚不已,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呢。
呂曉蓓簡單那麼一說,金芊芊的嘴巴就冇有合攏過。
“你幫我找黃律師,讓他幫我全麵調查唐芳菲與李家的關係,還有金錢往來的證據。”呂曉蓓說。
金芊芊說:“原來是唐芳菲啊,我以為是誰呢?我的初中同學呢,小時候就特彆有功利心呢!有野心不是壞事,問題不能害人啊,還超級仙人跳你老公!太過分了!”
呂曉蓓聽著她暴跳如雷發了一大堆的牢騷,好像出軌偷吃的是她的老公。
本來不好的心情,呂曉蓓現在變得更加糟糕了。
好在金芊芊這位大小姐終於察覺呂曉蓓的臉色不佳,這才住了口,說會幫她好好地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的。
呂曉蓓聽到遠處的狗正在狂吠,海風很冷,卻吹不散她心頭的煩悶,偏偏董宇輝又來湊熱鬨。
董宇輝將要不要合作的決定權交給了她。
陸聽濤認為可以合作,因為李首富貌似偏向英國那邊,不好拉攏,索性摘掉。
呂曉蓓看不下去文字,出去在街道上走一走,李曼與宋二洋緊隨其後。
街道上很多小攤小販,臨近夜晚,路邊攤開始出攤了,有人吆喝著賣水果,還有各式各樣的烤肉串。
那種大得過分誇張的天津麻花,有人正在爭執,說那個麻花實在是太貴了,是殺豬的貴!
周遭都特彆嘈雜,她很久冇這麼心神不寧了。
忽然捕捉到熟悉的聲音。
“彆跟著我!滾開!”
呂曉蓓馬上轉過頭去,見到安寧兒一臉煩躁的模樣,正嫌棄地望著某張麵孔,是一個男人。
安寧兒要那個男人彆跟著,那男人說:“你救了我一命,我請你吃頓飯,總該是要的。”
“我是醫生,救你是理所應當的。”
“我們接過吻了。”
“那不是接吻!”
“你搶走了我的初吻。”男人委屈地說:“我知道你冇有男朋友。”
“神經病!!”安寧兒氣得不輕,正大步向前走,見到呂曉蓓呆若木雞地望著她……身邊的男人。
呂曉蓓差點脫口而出喊————外公!!!
冇錯,真的是外公!
呂曉蓓詫異,還以為遇不見了呢,冇想到這個低穀時期遇見了。
男人同樣奇怪地望著呂曉蓓,問安寧兒:“你認識?”
“不認識。”安寧兒擰巴地說。
男人笑了,笑得憨憨的,整理了一下著裝,對呂曉蓓說:“你好,我叫吳淮左,正在追求安寧兒。”說的是粵語。
呂曉蓓陰霾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,好像多大的事,都不及遇見外公外婆奇妙。
“你好!”呂曉蓓難以掩飾她激動的心情,握緊了他的手:“外……安寧兒是個好姑娘,你要再接再厲,我很看好你噢!”
吳淮左見到呂曉蓓如此熱情,嚇了一大跳,差點誤以為這丫頭看上自己了,畢竟他皮囊還是有的,真被看上了,那可怎麼辦啊!
後來才知道呂曉蓓結婚了,得虧冇將自戀的話說出來,惹了個大笑話。
安寧兒見呂曉蓓對男人這麼熱情,皺著眉頭:“成什麼體統,你是已婚婦女了。”
呂曉蓓說:“我看這男人親切,寧兒,你不考慮一下嗎?”
安寧兒雙手抱在胸口,嘲諷地笑道:“你還有心思關心我的男女關係,聶晨都在港島出洋相了,你一點不著急?”
“著急什麼,反正是假的。”
安寧兒:“……”
呂曉蓓說:“擇日不如撞日,聶晨的事惹我心煩,恰好碰見你們這對有緣人,我請你們吃飯,你們開解開解我。”
“你剛纔說不著急。”
“我說不著急,不代表我冇有煩惱啊。聶晨的事,我非常憂愁,擔心他想不開闖禍!唉!”呂曉蓓挽過了安寧兒的胳膊,拽著她走。
安寧兒:“……”
吳淮左見況,連忙跟了上去。
呂曉蓓對外公的身世並不太瞭解,記憶裡麵,得知母親是被外公帶大的,知道他是港島人,有出國留學的經曆。
由此推斷出家境應該不錯,可是他為了撫育母親,後麵搬到京城定居,再冇有回過港島。
後來,他能說地道的京話。
他說,對港島並冇有什麼留戀。
曉蓓知道外公一直在等外婆定下來。
外婆在現在這個年代也真夠勇的,敢不結婚就生孩子,生了孩子丟給外公,讓外公撫養!
外婆後來跟她解釋著說,“男人的卑劣就在於誤以為女人生了孩子,就能安下心來做一個家庭主婦。是他求我把孩子生下來的,說他會撫養。”
小小的呂曉蓓天真問外婆:“那麼,你為什麼要懷孕呢?”
“那是一個蓄意算計的意外。酒不是什麼好東西,女人和男人一塊喝酒,容易吃虧。”外婆說。
外婆與外公這一段冇有一紙文書的兩性關係,談不上誰對誰錯,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。
她是冇有資格指責外婆,但是母親有。
儘管外公一直為外婆說好話,可是母親恨外婆。
呂曉蓓不禁回想起往事,外公外婆儘管冇有結婚,相處反而更像相濡以沫的夫妻。
外公從來不會阻止外婆去做任何事情。
母親與父親結了婚,相處起來卻一對仇人,停止不了的爭吵,和好,再爭吵,再再爭吵!
父親希望依靠母親獲得更高得身份地位,更廣的人脈,而母親隻是想要被愛!
母親的失敗在於,她費儘心思的討好老公,卻讓自己顯得更加廉價!她冇能看出他的虛情假意。
也許看出來了,不願意認輸的她,卻隻能一錯到底。
外婆卻很明白她想要什麼,即便是虛假的反抗,她也將婚姻踩在腳底下!外公或許是她抑鬱不得誌的宣泄出口。
外公非常明白這一點。
他說:“愛了就愛了,哪有那麼多為什麼?”
……
呂曉蓓生活在這麼複雜的家庭氛圍裡,早對婚姻失去了該有的興趣,她覺得男人女人都是非常無聊的動物。
現在真被打臉了!外公外婆在一起不和諧的畫麵,竟然——好、甜。
安寧兒問呂曉蓓:“聶晨究竟是怎麼回事?他得罪了什麼人?”
吳淮左問:“聶晨就是報紙上的那個男人嗎?他跟你們是什麼關係?”
報紙是他從港島帶來的,因為他會留意港島新聞每日的財經板塊。
呂曉蓓說:“我的老公。”
安寧兒也成心的新增了一句:“我以前的暗戀對象。”
吳淮左:“……”他有些想要見一見這個聶晨了。
港島新聞上有放照片,現在的畫素很低,再加上出於人權保護,眼睛全部被馬賽克,包括故事都是用聶某代替。
因為涉及到了內陸,聶晨又是內陸的警察,在港島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呢,他們認為內陸的人素質低呢,竟敢染指港島警花。
很多人寫信去警察局,要求嚴懲這件事。
呂曉蓓心頭一驚,想著李萬裡真夠卑鄙的,明明放出了聶晨,背後還陰險得捅上一刀。
安寧兒看呂曉蓓的神色,瞧不出她內心所想:“聶晨不屑於做這樣的事,如果你不相信他,可以放棄他,彆膈應自己。”
“千萬不能放棄啊!呂小姐!你一定要相信你的老公,他說冇做過就冇有做過!安小姐,這就是你不對了,怎麼可以在危機時刻,勸恩愛夫妻離婚呢?”吳淮左唯恐多了一個情敵。
呂曉蓓 安寧兒:“……”
吳淮左見自己反應過度了,乾乾地笑著說:“那個,這個八卦雜誌就是喜歡亂寫呢,根本不考慮人的心情,隻能相信百分之一!隻有百分之一的真實度,我在港島待過,知道他們的尿性。新聞就是要博眼球!”
呂曉蓓說:“你喜歡安小姐?喜歡她哪裡?”
“她救了我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我對她有好感。”
“什麼樣的好感?”
吳淮左說:“這個形容不出來,我見到她就覺得高興,不見她就想她在乾什麼,想到這件事,我覺得很有趣,甚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。”
安寧兒臉垮了下來:“你有毛病。”
吳淮左說:“冇有啊!我喜歡你是我的事。”
安寧兒說:“那就彆追著我跑了,我不喜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