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、發現內幕

三天之後，焦延亮已經完全適應了，不但適應了撿垃圾的活，他還技巧性的領先了。他發明瞭古人搭子的方式，把四個口袋連在一起，可以背，可以扛，可以放在地上，各種靈活使用。最關鍵的是，采用這樣的技巧，可以把每次刨出來的回收物，根據類彆分裝在不同的口袋裡，等收工的時候，直接賣給不同的廢品收購商，就不用二次分揀了。相當於後來流行的垃圾分類一樣。

連續幾天，收購商們開始對眼前這個大帥哥刮目相看。所有人都以為他乾不了幾天，他讓人意外的是，他不但乾下來了，而且還是乾的最好的那一個。每天結算的錢也是最多的，所以，幾天後，就冇有人再看不起他，也不再排斥他，甚至開始效仿他。

那個女人嘿嘿笑著，問他：“帥哥，今天又掙了多少錢啊？”

焦延亮也毫不隱瞞，手一張開，四張百元的，還有幾張零散的，看上去四百多元。

那個女人驚訝的笑笑，說：“真看不出來，你竟然還能乾這個，還能乾的這麼好？”說話間，露出慢慢地羨慕。這個時候，她纔想起來，竟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，就有點羞澀的問道：“帥哥，還冇有問你，你叫什麼名字？”說完這話，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。

焦延亮倒是很大方的告訴她：“我叫焦延亮。”回答她之後，覺得好像不妥，就順便問了一句：“你呢？”

那個女人重複了一下他的名字，“焦延亮？哦，我叫李曉芬。哦，還有啊，你住哪兒啊？有空的時候，找你玩去。”

焦延亮倒是冇有著急回答她自己住在哪兒，倒是先問：“撿垃圾還能有空嗎？”

那個女人肯定的說：“當然咯，下雨的時候，這個活就冇法乾了。所以，下雨的時候，咱們這個行業一般都不乾活的。”

“哦，原來這樣。”焦延亮接著說：“可以的，我跟我師父一起住，在三裡墩的地方。”

“嗯？師父？”楊曉芬懷疑的問道：“你該不是說，那個老楊頭是你的師父？”

焦延亮很肯定也毫不避諱的承認，說：“是啊，他是我師父啊，這個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
楊曉芬笑了，笑著問道：“撿垃圾還需要師父教嗎？”

這個話，焦延亮一時冇有辦法回答她，畢竟焦延亮肯定是不會一直撿垃圾的。如果跟她講，自己將來是收廢品的，目標是成為很大的收廢品的，可能會被眼前這個女人更加笑話，他隻好笑笑，說：“其實，我師父這個人挺好的。”

雖然才十來天的功夫，焦延亮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工作。焦延亮一直認為這個是工作，且很認真的對待這個工作。天剛剛亮，焦延亮已經把電瓶車推出來，準備出發了。

這個時候，他師父老楊頭出來，說：“延亮啊，從今天開始，就不用再去撿垃圾了。”

“啊？”焦延亮聽見師父這個話，心裡又驚又喜，儘管他預感到師父肯定是要教他其他的東西了，即便這樣，他還是要問：“為什麼啊？我東西都準備好了。”

他師父笑笑，說：“你本來就不是撿垃圾的人，你也不是來找我學撿垃圾的。撿垃圾能有什麼出息呢，我看得出，你還是有理想有目標的人。所以，撿垃圾的考驗，就算了。我看得出來，你很用心，那麼，咱們就繼續下一步，希望你能早一點實現你的願望。”

焦延亮看師父已經把話說的這麼透亮了，就回到屋裡，問：“那接下來學什麼呢？”

老楊頭捋了捋那點稀疏的鬍鬚，說：“跟著我轉轉，到廢品收購的地方轉轉，教你認識一些東西。”

焦延亮趕緊著急的問道：“需要準備什麼嗎？”

老楊頭，搖搖頭，說：“記住，光看，不要問，能看到什麼，學到什麼，全靠你。有什麼不明白的，等回來你再問，無論看見什麼不好的東西，你都不要在現場問，懂了嗎？”

焦延亮心想，還搞得挺神秘的，還看見什麼不好的東西，難道還有妖魔鬼怪？忍不住好奇，他還是問了一句：“師父，您說的看見不好的東西是什麼？難道，咱這行還能看見鬼嗎？”

“哈哈哈，”老楊頭笑笑，說：“鬼肯定是冇有的，不過，人可比鬼要壞的多，這個行業魚龍混雜，什麼樣的人都有。你的學會分辨，更要學會預防，不然的話，這個行業的都會吃大虧的。”

這一次，老楊頭跟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，也體麵一點的衣服。在城市裡犄角旮旯裡的收廢品的都轉了一圈，有他認識的，有認識他的，有專門收塑料的，有專門收金屬的，還有專門收衣服紡織物的，還有專門收紙的。

到了收紙的廢品收購站點，他忍不住的就把老闆剛剛收回的舊書雜誌伸手拿了一本，封麵是《運動科學》。這是他的專業，所以，就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那本書。再往裡麵一看，堆積著大量的廢舊紙箱，甚至有一些還是新的紙箱，等待處理。

老楊頭看見了，也冇有說話，隻是跟老闆寒暄客氣。

焦延亮一回頭，發現這些廢紙在裝車前都會淋上大量的水，他感到詫異，這不是淋壞了嗎？紙本來就怕水，怎麼還能淋上水呢？他剛想問，看見師父的眼睛眨了眨眼，他記起來師父出發時說的話，看見什麼都不要問，要想問，等回去再問。

再回頭，又看見幾個工人把手來的紙箱板，也是一樣加上水，再加上黃土，攪拌完，再擠壓出紙板的形狀。

雖然焦延亮不完全明白，但是，心裡在想，這一定是不好的東西，這就是師父帶我來看的目的吧。

轉完收紙的，再去看收塑料的。

收塑料的場地就大了，到處堆積著各種塑料。工人正在根據不同的塑料種類分揀，再根據塑料的顏色分揀成有色塑料、白色塑料和透明塑料。在收塑料的站點轉了兩圈，纔出來。

接著，再往一個收金屬的。老楊頭說，收金屬的是最難的，也是最複雜的。

“啊？”焦延亮差點就說，不就是收廢品的嗎，這個還能有多麼複雜？但是，想到師父交代的話，他冇有問，隻聽，隻記。

老楊頭默不作聲的進來專門收購金屬的廢品收購站，分彆拿起不同的金屬，跟老闆討價還價，他還仔細的看看每種金屬，以及在上麵指指點點。焦延亮明白，這是故意給自己看的，焦延亮都暗暗記住。整整在這個收購站耗了一個下午，老闆也實在不耐煩了，問道：“老楊頭，你該不是想東山再起呢？”老闆也不傻，老楊頭在他這裡磨蹭了一個下午，肯定是有目的的。尤其是看見老楊頭還帶著一個年輕人，老闆更會想到老楊頭今天來是有目的的，所以，就很不耐煩了。

老楊頭也很識趣，見也差不多了，就帶著焦延亮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