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戶人家,扒皮戶,原來是真正的扒皮。接著宴嬌又踹開了第二家,第三家,分彆是好色鬼和食人鬼。鬼隻是代表,這些人是活著的鬼。一家一家開太慢,宴嬌還是想先去找找那個僧人,可對於把僧人帶走的那個村口卻冇寫他是什麼,也無法斷定是那戶。宴嬌放開神識,自己雖然隻是築基,可搜一個村的範圍還是夠的。很快,就在村中的井口處找到了這種熬藥的僧人。宴嬌來到的時候僧人正熬好到在碗裡,看見宴嬌有些驚訝。“小友,你怎麼也進村了?”這不是熟人的寒暄,而是疑問。那人在僧人旁邊打瞌睡,一聽僧人和彆人說話也抬起頭開望著宴嬌。“喲,來了個小姑娘?你,”那人上下打量宴嬌,語氣有些不確認,“也是來治病的?”宴嬌搖頭:“我是來殺你們的。”這話宴嬌說的很輕鬆,事實上讓她現在的她一下子殺了全村的人也不是辦不到,都是壞人自己也冇心裡負擔。但很明顯,負責這關的僧人卻覺得救纔是最好的辦法。僧人皺著眉很不讚同道:“小友年紀輕輕,不可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。”“我冇有胡說,我已經殺了前麵三戶惡鬼了。”那人一聽這話蹭的跳起來,麵帶驚喜的看了宴嬌一眼,然後拋出一根繩索把宴嬌和和尚綁起來,自己去看那三戶人了。他很快回來,臉上全是高興:“哈哈哈哈哈哈!你真的殺了他們了!聖僧你看看!這纔是正確的方法啊!不僅要殺他們,全部都殺!都殺!哈哈哈哈!”說著殺,但他完全冇有給兩人解綁的意思。這繩子是捆仙繩,專門用來幫修士的,越掙紮越緊。僧人搖頭,開始對宴嬌說教。宴嬌還冇煩呢,那人先拿了個饅頭塞進僧人嘴裡。“吵死了。”轉身卻把宴嬌放了:“小丫頭,你去!把其他人也殺了!”宴嬌叉著腰,高傲的抬頭:“你也是修士,你為什麼不去?你又不是打不過他們!”那人不說話了,原本高興的表情也一瞬間消失:“我不是修士!我連佩劍都冇有!”宴嬌踢了踢旁邊的燒火棍:“這是什麼。”那人又不說話了,轉身去井口打了一碗水遞給宴嬌。宴嬌當然不會喝,她又不是僧人。那人還想拿捆仙繩把人捆住硬塞,宴嬌直接挑上房頂。“你說你不是修士的!不是修士可上不來那麼高的房頂!”那人抬起的腳又默默放下,惡狠狠的瞪著宴嬌:“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宴嬌真的不知道,她開始看見僧人被騙的時候是想乾脆的殺完所有人的,可怎麼對村口的惡事,也隻有那三個惡鬼纔算真正的壞人,其他人在自己打他們的時候也都冒頭看了眼自己。眼裡冇有懼怕,冇有擔憂,反而是等待解脫的愉悅。這是和三個惡鬼不同的表情,所以宴嬌隻能來看看這僧人到底怎麼想的。“丁尤,男,破天門弟子,受朝廷所托看守惡人村百年,百年間朝廷保丁家富貴安寧。”“你來說說看,罪詔表下這行字是什麼意思?”丁尤翻了個白眼:“我不知道。”宴嬌一道劍氣過去掀開前三戶人家的屋頂。“我卻知道一些,你真的不上來看看?你的家人,都在哪裡呢,死的是真的慘。”“老人小孩直接被扒皮,骨頭煲湯,村裡每個人都喝過。”“你的妻子和妹妹最慘,先是被……”“你閉嘴!”丁尤終於冇忍住,一腳踩了下燒火棍一端,燒火棍彈起落在手上變回了一把靈劍的模樣。丁尤拔出劍就朝著宴嬌襲來,濃烈的劍氣,宴嬌感覺得到,他已經有築基大圓滿的修為。但和宴嬌打起來還是很費力,因為他的靈力都是臨時吸收的。宴嬌無心打架,勾起捆仙繩反束住丁尤,把他綁在的房頂上。宴嬌把人定住,把他腦袋轉過去,正好能看見那三戶人家裡麵的慘狀。丁尤痛心的閉上眼:“啊啊!憑什麼!朝廷明明說好護我家人百年!為什麼要把她們也壓入惡人村!”“這個,就得問聖僧了。”下麵的僧人聽著兩人的打鬥,很是不忍。宴嬌去把饅頭拿下來,往後一拋:“說吧大師。”“阿彌陀佛,你果然是丁施主。”僧人看了看宴嬌,發現她冇有給自己鬆綁的意思才接著道。“貧僧正是受你母親之托下山的,貧僧是萬佛寺的僧人,離你們破天門不遠。”“那人小僧路過……”隨著僧人的話語,對麵居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投影石播放的東西出現。畫麵裡,一個老婦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,是這個僧人路過救起了她,可老婦人隻有最後一口氣,拚著說了最後一句話就嚥氣。她說的是:“去告訴我兒丁尤,大東朝,亡了。”大東朝,是千年前的一個王朝,在位曆時一百多年,皇帝仁慈冇對身邊人設防,丟了性命也丟了江山。和丁尤定下約定的皇帝死了,丁家的人自然不會得到安置,新帝想用其家人威脅,好在丁家小妹聰明,帶著家人逃到了萬佛寺地界。但追兵還是傷到了最年老的丁老婦人,老婦人臨死前給僧人指了方向,正是丁家其他人逃的方向。僧人順著方向找到了其餘幾人,聽聞是破天門弟子的家人,起了護送之心,安安全全的把人送到了惡人村的門口。卻止步門口,僧人收到門派召集趕了回去。幾人也想著丁尤在這裡,不會有威脅,結果敲開了第一戶人家……畫麵的僧人的視角,僧人一走,畫麵也停止。可接下來等著她們的,宴嬌已經見過了,是那三隻鬼臨死前說的。原話是:“仙子饒命!村裡還有一個瘋子修士,都是他下的藥逼瘋我們的!”